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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年律师生存状况之“万州样本”


基本结论及原因分析

随着青年律师队伍的不断壮大,青年律师的地位和作用逐步凸显。他们的工作、生存状态直接影响到律师行业的未来,也影响到各律师事务所的长远发展。

1、三成以上青年律师成为行业骨干

全区青年律师当中,53名律师自认或公认为完成了事业初创,约占青年律师总数的1/3;其中近3/5的青年律师已成长为各个律师事务所的主任、合伙人或独立创所;逾8名青年律师懂外语、精法律、熟经济,是律师中的复合型优秀人才,占青年律师的5.7%左右。这些律师已逐渐成长为律师业的领军人物。

2、约四成青年律师成为称职律师

全区超过56名青年律师的年收入在3万至10万元之间,约占青年律师总收入的39.7%;他们处于事业初创、原始积累的过程中,业务知识和工作技巧都处于待成熟状态。由于能独立开展业务,收入趋于稳定,个人和家庭生活基本达到温饱或小康水平。

3、尚有两成以上的青年律师生计困难

经统计,全区年收入在3万元以下的青年律师约有32人,占总数的22.7%左右。他们的生活贫困,没有案源,执业困难,但又不愿意离开这个行业,举步维艰。12名收入不足1万元的律师中,绝大部分属于刚进入律师行业或者执业3年左右的律师,也有个别执业年限在3年以上的律师。

4、约有一成执业年限5年以上,收入始终维持在2万元以下的律师

部分律师的办案质量和个人业务素质,均不应进入业务差的律师行列,但其业务量始终不能大幅增长。究其原因,首先,作为律师,其自身努力不够,缺乏与客户的交流技巧及社会活动能力,缺乏积极向上的进取心理,营销意识不够,没有建立属于自己的良好人脉;其次,律所对这部分律师的重视或培养不够。这部分律师从业时间相对较长,由于没有相对固定的组织或者群体去关心和培养,导致他们对律所、对行业失去了热情与关注;更重要的是,分配机制不利于这部分律师的发展。律所业务相对较好的律师选择“搭档”时,喜欢年轻勤勉的律师而较少选择这部分律师。

青年律师群体出现分化的主要原因:

个人因素起决定作用。律师属于个人奋斗的职业,对个人综合能力要求很高,个体性很强。个人综合能力强,很快会在业内脱颖而出。反之,则生存困难。

目前律师行业内部,有三类律师业务发展相对较难:一类是业务能力较差的律师,一类是社交能力较差的律师,另一类是品行较差的律师。

人脉关系是造成律师案源多少、收入差异的最关键要素。青年律师业务来源6成以上源于朋友介绍,说明现阶段人脉关系对青年律师个人发展至关重要。能协调较为复杂的人际关系,既体现律师的综合素质,又能客观地反映律师接收案源的能力与范围。

青年律师在执业中遇到的主要困难和问题

1、万州与主城相比,经济发展速度不快,需求法律服务的群体较少,律师群体数量相对较多,因而青年律师在执业之初,首先感到的是竞争激烈、接案不易,同行在执业中的落差明显。许多青年律师甚至处于“饥不择食”的状态,有案就办,有钱就赚。作为法律服务的个体来讲,根本无法选择案子,更没有时间、精力专心在刑事或民事的某个领域进行钻研,成为专家权威。

区县青年律师对其职业化发展往往都是一片茫然,缘于某些现实客观条件的制约,让其对专业化发展方向无从选择。

2、全区7成以上律师的个人收入来自诉讼领域,服务领域受限,非讼业务开展不够,是律师收入范围受局限的主要原因。从收入结构来看,2008年万州律师共办理刑事诉讼代理案件608件,收入达288.34万元,占总收入的16.4%;民事诉讼代理案件2728件,收入达842.8万元,占总收入的47.8%,诉讼类收入的增加与万州律师队伍不断扩大、业务发展成正比。

区县律师的主要服务内容是刑事、民事、行政诉讼等法律服务,非讼业务开展相对较少,尤其是青年律师当中,其主要服务领域以诉讼为主,担任各类法律顾问的数量、质量与主城青年律师相比,相去甚远。

3、重庆市制定了律师统一收费指导标准,但实际执行的过程中,往往因人而异。由于青年律师的资历和能力在法律服务市场上并无明显竞争优势,加之有基层法律工作者、“法律串串”的廉价竞争,让许多青年律师在收费上面临进退两难的问题:执行《重庆市法律服务收费指导标准》,往往非常困难;降低收费标准,易造成失序,引起律师业同行的不平;提高标准,又很容易造成客户流失的局面。

青年律师在业务收费上面临着两难的境地,他们无明显竞争优势,收费标准模糊,同时,还承担着客户流失的风险。

4、法律服务市场有两只“队伍”,即律师队伍和法律工作者。某些法律工作者没有取得律师资格,却对外宣传或默认自己是律师,欺骗当事人。部分法律工作者业务水平不高,办案质量较低,对律师队伍的整体形象造成一些不良影响。甚至有少数法律工作者以公民代理的形式搞有偿服务,也对法律服务市场造成一定影响。上述现象,没有切实有效的整治手段。某些执法部门甚至存在着少数有法不依、执法不严的现象,办关系案、“人情案”、金钱案,造成许多青年律师不钻业务钻关系,办案中不讲依法办案而片面强调“勾兑”。

区县法律服务的大环境较差,越来越多的青年律师在法律服务过程中感到困惑和无所适从,有时甚至自卑地认为律师职业“低下”,失去了当好律师的光荣感责任感。

推动青年律师良性发展的建议

1、倡导钻研法律知识、强化论辩的技巧。律师协会可组织开展律师专业培训、办案技能培训。帮助青年律师理清办案思路,培训和锻炼实务技巧。

2、律师事务所普遍设立导师带教制度。律所应坚持整体执业,有效整合人力资源,减少单兵作战。要设立导师制度,以老带新,鼓励老律师定人帮带青年律师。

3、引导互助互学。律师协会可建立多种形式的学习交流平台,如定期举办各种青年律师论坛、读书会、办案心得交流会、青年律师沙龙等青年律师喜闻乐见的活动,拓宽青年律师的视野,增加相互交流的范围。

4、加大对青年律师的宣传力度。为了在社会和群众中展示青年律师的良好形象,利用各种媒体宣传青年律师典型、经典案例,组织青年律师法律答疑,扩大青年律师的社会知名度和美誉度,树立诚信执业、优质服务的良好形象。

5、积极引导青年律师拓展非讼领域。司法行政和行业协会,应重视法律服务领域的拓展,努力改变青年律师以参与诉讼为主的工作局面,多提供展示和交流的载体和平台,引领青年律师不断在金融证券、上市公司、国企改革、知识产权、风险投资、对外贸易、房地产交易等法律服务领域发挥作用。

《重庆律师》编辑部、市律师万州分会 2010-05-26《重庆律师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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